■吴梦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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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叠翠，绿荫夹道，潺潺的流水声悦耳动听，仿佛在弹奏一曲高山流水，位于淡溪镇双尖凤村的乐清市同丰大鲵驯养繁殖有限公司生态园就“藏身”在这青山绿水之间。
2017年12月27日上午，刘乐标早早起床，来到一个养殖车间内，准备为娃娃鱼换水。“这几年娃娃鱼的价格‘大跳水’，前几年每公斤2400多元，陆续跌到如今每公斤不到200元，为节约养殖成本，我们不断创新养殖技术和模式，终于成功把娃娃鱼从地下养殖转变为地面养殖。”刘乐标说。
这一番话，道出了乐清市娃娃鱼养殖户的心声，面对困境，只有不断创新，才能适应这瞬息万变的市场环境。
重金采购2万尾苗种
走近一个黑色大棚，只见外围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黑布，棚内环境整洁，一眼望去，一排排小鱼池依次排开，场面甚是壮观。“这个大棚面积占地约3000平方米，1000多个鱼池共养殖了8万多条娃娃鱼。”话音刚落，只见刘乐标掀开鱼池上面的盖子，往里一看，突然探出一个扁扁的脑袋，嘴巴很大，全身灰黑色，还有四条腿，原来这就是娃娃鱼，这“颜值”真不算高。
“选择在山边养殖，主要是因为环境好，水质好。娃娃鱼对水质要求非常高，我们用的都是地下活水。”刘乐标一谈起养殖娃娃鱼，话匣子就打开了。
2011年，他从电视上看到了娃娃鱼养殖节目，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作为一名资深驴友，冒险这个词在他的生命中是一种乐趣。
“当时没多想，就觉得这是一个商机，得抓住。”刘乐标立即开始行动，他带着合伙人一起去汉中、义乌、广州等地多番考察后，同年，便在汉中以每条800元的价格采购了2万尾娃娃鱼鱼苗，当时光这一项就花费了1600万元。娃娃鱼喜欢低温、阴暗、潮湿的环境，因此山洞、地下室等往往成为人工养殖娃娃鱼的场所。为此，刘乐标还花费了300多万元打造一个地下室养殖场。
大棚生态养殖成规模
花费大成本，期待大回报，可市场瞬息万变，让刘乐标措手不及。近年来由于高档消费市场萎缩，娃娃鱼价格也大幅跳水。“2014年第一批娃娃鱼商品鱼养成出售时，价格已经跌到200多元一公斤。跌这么大，出乎意料。”回想起过往，刘乐标的眼神有些激动和满满的不甘心。
屋漏偏逢连夜雨。2015年，地下室养殖场的娃娃鱼因感染虹彩病毒，出现大批量死亡的情况。这一次，刘乐标损失惨重。查找出原因后，刘乐标放弃了地下室养殖这种方法，经过几番试验，他成功研究出了大棚养殖娃娃鱼的秘诀。
“地下室养殖前期成本投入大，环境通风性不强，这一点大棚养殖明显。”于是，刘乐标花费300多万元，搭建了这个适宜娃娃鱼养殖的黑色大棚，又从汉中购买了5万尾娃娃鱼苗种，一切从头开始。
“我们的娃娃鱼采用纯生态科学养殖，不投放任何药品，仅投放饲料，养殖水每日一换。”在刘乐标的带领下，笔者在大棚外面的一侧，看到了三个大小不一的水池，这三个池子又有何用处？刘乐标说：“排放出来的养殖尾水，经过残剩饲料收集池、平流式沉淀池、尾水净化池这三个池子处理后，达到直排标准排放，也可用做农田二次灌溉。”在残剩饲料收集池的一旁，还有几个露天养殖池，刘乐标笑着说，这是他用来做娃娃鱼露天养殖的实验池。
如今，刘乐标大棚生态养殖已成规模，眼下养殖出来的娃娃鱼长度约60公分，重约1.5公斤。娃娃鱼平均养3年才能卖，再过段时间这些就可投放市场。“比起以前，娃娃鱼的暴利时代已经结束，可它毕竟属于小众产业，竞争小，眼下虽然售价跌了，可是苗种、饲料成本也便宜了，而且养殖技术更加成熟，未来市场销路打开后，受众面广了，发展空间还是很大，所以我还是很看好它的发展。”谈及未来，刘乐标的语气坚定。
走上寻常百姓餐桌
浙江大家好生态农业发展有限公司也是乐清的一家娃娃鱼专业养殖公司，该公司法人代表周建兵比刘乐标更早涉足娃娃鱼养殖业，“5年前我就在考虑转型，当时娃娃鱼的市场价格一跌再跌，转变迫在眉睫。”这转变的第一步，周建兵放在了改变生产品种上，重点培育仿野生养殖娃娃鱼。但因野外养殖娃娃鱼综合考虑因素多，难度系数大，周建兵花费了大把的功夫和资金在里面。
2016年，其公司将少量的仿野生养殖娃娃鱼投放市场试水收到了不错的成效。时下，浙江大家好生态农业发展有限公司又将3万条仿野生的娃娃鱼投放市场。
“生产模式和品种变了，销售渠道也在摸索着转变。”周建兵说，以前的娃娃鱼“高不可攀”，主要销往广州、上海、宁波等地的高档酒店，现在公司要把娃娃鱼推到寻常百姓的餐桌。“我们正在与国内某知名新零售生鲜超市对接商洽中，计划把粗加工处理过的娃娃鱼利用专业速冻机保鲜冷冻推向生鲜市场，带到老百姓的餐桌上。目前，老百姓对娃娃鱼的认知度很低，如果洽谈成功，这一举措不光是为我们公司开辟出了一条新的渠道，也为提高整个行业效益有着积极的作用。”周建兵说，除此外，公司已在设计产品的包装，也要把娃娃鱼打造成水产礼盒推广到市场上。
乐清共有4家养殖企业
笔者从乐清市海洋与渔业局了解到，娃娃鱼学名大鲵，是3亿年前与恐龙同一时代生存并延续下来的珍稀物种，也是现存最大的两栖类动物，被誉为“水中大熊猫”和“会游动的活化石”，有很高的食用、科研及药用价值，虽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但根据相关规定，经过驯养繁殖的后代是可以食用的。据了解，在乐清市目前共有4家企业拥有《水生野生动物人工繁育许可证》，这些企业分别在淡溪、仙溪、龙西。
乐清市海洋与渔业局的工作人员告诉笔者，以前娃娃鱼几千元一公斤，属人为的炒作。如今，它的价格理性回归。从表面上看，高端消费市场急剧萎缩，让其市场行情下滑，但究其根本原因，是国内娃娃鱼人工繁殖技术的不断成熟，各地政府扶植农户养殖娃娃鱼的数量有所上升，价格下跌是市场正常的规律。近几年，乐清市海洋与渔业局也在不断积极为乐清的娃娃鱼养殖户寻找新的出路，让娃娃鱼渐渐走进大众的视线。
养娃娃鱼像养娃一样费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