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央视工作21年,他穿越过中国四大无人区,跑遍全国32个省市区,19次进藏,登过6000多米的珠穆朗玛峰山腰冰塔林,溜索跨过波涛汹涌的雅鲁藏布江。为了完成拍摄,他曾和死神擦肩而过,他是栏目组最有激情的人,他是同事口中的干电池、拼命三郎、野牦牛……他就是总导演周朝永。 日前,中央广播电视总台首届“十佳”获奖人员公布,虹桥镇港沿村的周朝永获得“十佳业务能手”称号。在和他一个多月断断续续的交谈中,感受最深的,就是他的忙碌、他的拼劲、他的执着、他的坚韧、他的敬业,还有他那颗如金子般谦逊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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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至上记录动物
央视总台成立后的2019年12月,周朝永调入影视剧纪录片中心纪录片频道任总导演,开始制作纪录片专题。他将独特的视角关注野生动物,策划了《荒野至上》这档节目。“这档节目通过摄影师的视角看荒野,拍摄的动物有国家珍稀动物野牦牛、雪豹、藏羚羊等等。我们身临其境地纪实它们的生活,目前第一季已经播出7集。”周朝永说,“野生动物害怕人类,要接近它们非常不易。”拍摄前,无不事先充分了解它们的生活习性,让它们放松警惕,再慢慢地接近。虽然纪录片的拍摄周期长,一趟出行就要一两个月,但团队都无怨无悔地跟着他。“我们寻找的摄影师都非常有代表性,他们坚持拍摄动物多年,在可可西里、四川甘孜都有他们的足迹。我们的摄影师已有4年多的经历,他们都特别专注,还有一位甚至坚持拍摄29年。”言语不多的周朝永一说到工作开始滔滔不绝,而拍摄的共同点,在于用影像来保护,让观众感受荒野,保护动物。为了拍摄一个镜头他们常常要等好几天。2020年11月份,在戈壁滩上,他们为了拍摄太阳落下和月亮升起在同一水平线上,拍下月亮追着太阳的唯美瞬间。背后是他们经过几天的调整机位镜头对焦,在零下20度的地面上,冒着寒风拍摄,即便做足准备功课,仅仅两三分钟,依然有冻僵的感觉。元旦那天,他们在青海高原拍藏羚羊。这是他们第一次拍摄,他们24小时轮流等待。所有人都要放弃了,周朝永舍不得。7时许,借着朦胧的月光,周朝永率先发现藏羚羊的身影。“来了来了!”不止一只,是一群,他们拿着望远镜兴奋地数着,有公的有母的,浩浩荡荡走来了。栏目组的工作人员说,每一次周朝永总有率先发现动物的眼睛,非常佩服。在四川甘孜石渠县拍摄时,听当地人说雪豹偶有出现,可是从来没有看到过。周朝永知道后,眼睛一亮,立刻提出要去看看。寒冷的冬天,温度零下20多度,他们早上5点多起来,着车就需要十几分钟。他们沿着山崖寻找,也许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周朝永火眼金睛,不到半天就发现了山崖边雪豹的存在。大家立刻拿出手机拍照、视频,记录这珍贵的时刻。“真的没想到我们能看到雪豹,当地人都不敢相信,他就好比警犬,专注、投入,观察力特别强,是我们团队的眼睛。”栏目组同事由衷地说。最近,周朝永的团队辗转青海玉树、四川甘孜、云南迪庆一个半月,为的是拍摄人与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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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生命在行走
谈起周朝永,很多乐清人总会提起《远方的家》。在拍摄《荒野至上》之前,周朝永几乎有9年的时间都在拍摄这档节目,他开创了多个拍摄盲区。2012年8月,周朝永和摄制组徒步4天,经过110公里的山路,翻越海拔4200米的多雄拉雪山,走进青藏高原东南部被人称为“高原孤岛”的西藏墨脱县。然而,周朝永在徒步前一天脚受伤了,触目惊心,他简单处理完伤口,不顾同事劝阻,继续前进。到翻越垭口的时候,他扛着摄像机,从一处高高的陡冰坡上,整个连人带机一起滑下来,他自己受伤了,机器却保护得好好的,他说,机器在,就能看到这一段无人区的沿途路况与风光。在翻越蚂蝗山的时候,那蚂蝗爬满脖子,脖子上到处是血,一不小心就被叮咬,安全未知,而周朝永身先士卒,带领大家一路走过来。 “这一路平均每个人被蚂蝗叮咬不少于50次,摔倒7、8次都算正常,但能走这么一趟,是人生中一次独特且美妙的体验。”周朝永说。的确,在2013年扎墨公路正式全线贯通之前,当地的物资运输一度只能靠人背马驮。沿途要翻越海拔4200多米的多雄拉雪山,穿越蚂蝗、野兽出没的原始森林,是一条令人望而生畏的“生死路”。坚持以徒步的方式走进墨脱并记录下来,周朝永有着自己的想法。因为他认为这条 “徒步生死线”,中央媒体走过的人屈指可数,而《远方的家》肩负着扫除影像盲区的重任。周朝永始终抱着一种信念:“不管多艰险,一定要走过去”!无论伤口多疼,周朝永都没有放下肩上的摄像机。他既要记录沿途的所见所闻,又要判断、保证队伍的安全通行,他亲自踩线路,带领团队行走。摄像机受潮无法工作,周朝永就用相机记录,照相机出现故障,他就用手机继续拍摄。4天,110多公里的山路,《远方的家》用影像诠释了行走的意义。2010年,周朝永进入中文国际频道《远方的家》栏目工作后,从一名编导做起,先后担任《边疆行》、《沿海行》、《北纬30度中国行》、《百山百川行》和《江河万里行》这5个大型系列节目的总编导、主编和副制片人,成绩斐然。 2012年10月,周朝永和摄制组进入海拔5000多米的羌塘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拍摄,这是世界上首次记录金丝野牦牛的高清影像。周朝永和他的团队还第一次全程记录中国陆地边疆,第一次近距离拍摄天山最高峰——托木尔峰,克服重重困难骑马深入到海拔4500米的长沙贡玛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等等,他们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填补中国山川影像的空白盲区。周朝永曾带着摄制组来到祁连山国家公园青海段,在天峻县苏里乡遇到了大风雪,在零下27摄氏度的恶劣气候、几乎没有网络手机信号的情况下,摄制组和青海省科考人员深入无人区,观测记录野生动物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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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三郎赶拼勇闯
1999年,周朝永来到中央电视台工作,参与创办CCTV-3《瞬间世界》、CCTV-2《旅游风向标》(《为您服务》子栏目)、CCTV-4《远方的家》,担任编导、总编导、副制片人等工作,很多个除夕夜都在单位度过。每一个岗位他都特别努力,被同事称为“拼命三郎”。由于长期背着摄影机徒步拍摄,周朝永的肩膀多次被摄像机磨破皮、出血、发炎,久而久之,等伤口痊愈后,他的肩上竟长了个鼓鼓的鸡蛋大小的“肉包”。医生说,这个鼓起来的“肉包”可能永远无法抹平了。“我走了别人走不到的地方,看了别人看不到的风 景,认识很多人没有机会认识的人。” 周朝永说,他喜欢自己的职业,在行走中他收获独特的体验和人生经历,实现自己人生的价值。周朝永的尽职尽责在央视有目共睹,曾担任中文国际频道总监的任学安给周朝永的评价是这样的:不管是在严寒酷暑里,还是在泥泞崎岖的山路上,不管是面对高海拔身体上的重负荷,还是途中不期而遇的危险,周朝永总能化险为夷,问题到了他的面前总会迎刃而解。我想并不是困难对他心慈手软,并不是有经验他就必须比别人做的好,也并不是能力强就要求他有更多的付出,而是他的心中必定有一份执着和一份信念,正是这份执着和信念使他变得与众不同。周朝永先后19次去西藏采访,短的去一周时间,长的去了一个多月,他先后去过西藏74个县市中的71个县,总计在西藏采访了300多天,曾被西藏自治区宣传部门领导称为“对西藏深怀感情的央视人”、“让人感动的电视新闻工作者”。周朝永爱岗敬业,荣誉接踵而来。2011年,他获得中央电视台“走转改”先进个人,2012年被中央电视台评为精神文明先进个人,2014年获得中央电视台台长特别奖,2015年又被评为中央电视台首届“最美央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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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稿:乐清日报 陈海燕